297.297我杀了他们（1/2）

冰冷的血腥味道在她鼻端蔓延，她两耳嗡嗡嗡地响着，整个世界除了这嗡嗡嗡响声，仿佛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声音。

乔美丽就这么僵硬地站在那里，在这一片白色的世界里，静静地听着那嗡嗡嗡的声响。

脑中一片空白，她眼前只是不断地浮现着沐妍尔那次撞见她和季昂激情时，那好青涩好尴尬的笑，黑色的眸子，安静地看着自己，就那么笑。

过了不知道多久后，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那是一种两脚踩在雪地上发出的簌簌声。

轻轻轻的，慢慢慢的。

乔美丽心骤然一跳，喉咙间发出声来，不是哭，不是叫，而是一种麻木和绝望之下的呼声，带着喘息，仿佛一只濒临绝望的兽在呼叫。

就在这种她自己都无法控制的呼哧呼哧声音中，她看到了沐妍尔。

沐妍尔衣衫单薄，脖子上全是淤青，领口那里有些凌乱，脸上挂着一道血痕，黛色的毛衣大半边都沾上了红色的血。

雪，依旧在下，沾在那带血的毛衣上，血和雪交融，白与红渐渐混在一起。

沐妍尔神情恍惚，踉跄着一步一步走到洞口，摇晃着蹲坐在那里，隔着石头看着里面的乔美丽。

她的黑眸清澈却又暗沉，那是一双让人无法想象的眼睛。

凝视着乔美丽，她抿了抿唇，竟然笑了下：

“乔教官，我没事，我杀了他们。”

其实乔美丽自从离开了季昂后，就没有哭过。

丢下吴文豪时，她也没有哭。

可是这个时候，乔美丽忽然一下子崩溃了，瘫坐在那里，放声大哭起来。

她低着头，捧着脸，哭得完全不能自已。她明白沐妍尔对她的心，她更明白今天之后，沐妍尔的痛苦心情……她从来没有想过，这样残忍的一切会再次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