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白老鼠（1/2）

九、白老鼠

冥思苦想了一个下午，两人仍然想不出送给贾茹的礼物。

“老邵，要不我们也送一本书吧，不管怎么样，也显文艺。”黄良有种无可奈何的语气。

“看来也只好这样了。不过老黄，买书的钱也不是我们能承受得起的。”邵华也是满脸的无奈。

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老黄，我们可不能做个毁约的小人……”邵华看这黄良，“要不……”

“老邵，我知道你有主意了，说，只要能解决问题，有什么事兄弟帮你扛着。”黄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扛你个头，我什么时候要你帮我扛过事。我是担心我们一边践了诺，一边又成了窃……”

“偷？哪里？”黄良操蛋的心理起来，闷了一个暑假，终于兴奋了起来。

“我们不是去过乡政府的礼堂吗？”邵华也坏坏的笑了。

“是啊是啊，礼堂隔壁好像有个图书室。这礼物成了。”黄良的表情就好像图书室的书就是自家的一样。

“那可是乡政府，要被抓到可不得了。”邵华提醒。

“老邵，不要灭了自家的威风。凭我们的身手这还不是小菜一碟。”黄良不屑一顾的说，“放心，老邵，我们践了诺，跟做这么件小坏事刚好功过相抵，良心还是大大的安好的。”

“好，晚上就十点，村口见。”

……

大院里静悄悄的。

两个黑影敏捷的翻过了乡政府礼堂的外墙。虽然是盛夏，礼堂的黑暗仍让人感觉阴气沉沉。

“这礼堂以前也不知道放过多少死人，怎么感觉阴风阵阵。”黄良心里也是有发毛的感觉。

粤东地区的风俗，每个村都有祠堂，村里有人逝世都在祠堂设灵堂。当然，有钱人也可以在自家的大厅设灵堂。乡里的这个礼堂就是以前哪个大姓的祠堂，所以黄良有此一说。

“还有你黄良怕的事。”邵华乘机打击了一下。虽然如此，一阵凉风吹来，他也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两人各带了一把电筒，都没有开。

四周一片漆黑，就好像无数的黑瞳在看着他们，两个人心里都感觉怪怪的。

“老邵，可不可以……”

“不行，亮了灯很容易被人发现，我们速战速决。”邵华也感觉呆的时间再长一点就到了自己的心理极限。

好在图书室就在礼堂的隔壁，好找。

“老邵，这是牛头锁，难开。我带了几把万能钥匙，先试试。你到礼堂看看那两个窗户有没有机会。”黄良说着摸索着钥匙。

邵华转身进了祠堂，因为来过几次，对祠堂的结构还了解。摸着墙找到第一扇窗，用力推了推，根本没有一点松动的机会。只能往前走找第二扇窗。

第二扇窗也就是隔了两三米的距离，因为太黑，邵华摸着墙走得慢。刚走了两步似乎听见有什么声音，他停了下来，礼堂里静悄悄的。“可能是礼堂的回声。”邵华判断，继续往前摸索着走。一抬腿，那声音又出现了，这一次他听得真切，在礼堂主席台方向。他收了脚停下来，那声音也停了下来。

“邪了，难道它能看见我的动作？”好奇归好奇，一种恐惧心理开始从下至上涌来。邵华几次想拧开了电筒，还是忍住了。他壮了下自己的胆，还是不相信世间有什么玄乎的东西，继续往前走。

到了第二扇窗前，他推了推，心理暗喜，这扇窗松动比较大，应该有机会。邵华知道这种木窗户两扇窗户门中间有一个榫头，松动越大越容易撬开。

他用力地推着窗户，出乎意料，感觉这扇窗户比他想象的还要松动，就像管理员只是关了窗而忘了上锁。就在他忘乎所以的时候，主席台上的窸窣之声突然大了一些，并且隐约伴着一个尖声的低语。

邵华的恐惧感瞬间遍布了全身，他感觉自己的头皮发凉。而就在这时，窗户里面好像有谁在用力一推，瞬间又把它关紧了。邵华心里大骇，他没有防备，被窗户里面的力一推，打了了踉跄，碰到后面的椅子，然后向右侧倾倒。他倾斜着调整了一步，想避免自己摔倒，一步跨出，他感觉自己撞在了一个物体上，这个物体不硬，好像是个人……

邵华骇得心脏都要跳了出来，举起电筒就想砸下去，突然听到“老邵，是我。”

“你不怕吓死我啊。”邵华是真生气了。

“老邵，你、你刚才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黄良顾不得道歉，声音颤抖着说。

“可能是老鼠还是什么，不要自己吓自己。”邵华还是在替自己壮胆。

“不是，我听得真切，尖尖的，好像在说不要、不要……”邵华知道应该是真的了，他还没见黄良这么害怕过。“而且，老邵，我感觉图书室里好像有人，刚才好像在推门……”

“是有点邪门，不过我还是不相信世界上会有什么鬼神。”

“声音就在礼堂里发出来的，索性我们拧开电筒查个究竟，敢吓老子。”黄良喘息了几分钟，胆量恢复了不少。

“一不做二不休，我倒要看看有什么邪物。”邵华也较上了劲。“老黄，声音是从主席台上传来的。”

于是两人各摸了一个防身的工具，黄良摸到把扫把，邵华摸到半截砖头，慢慢的靠近主席台。

因为亮灯容易暴露，所以也只能先亮一盏电筒。

主席台上的窸窣之声此时也没有了，好像也发现了他们的靠近。

“老黄，准备好了吗？”

“放心，开灯吧。就是牛头马面也要砸它个稀巴烂。”

邵华拧开电筒，主席台瞬间变得敞亮。除了前面一排桌椅，空无一物。

“看来我们是自己吓自己了。”邵华松了口气。

黄良跳上主席台一看究竟。主席台不大，应该藏不了什么东西，他一屁股坐在台上桌子想喘口气。

邵华突然发现桌子红布下面好像有东西在动，刚说出：“小心！”手中的电筒就灭了。接着听讲“啪”的一声桌子倒下的声音。

“老黄，有事吗？”邵华赶紧问道。台上静悄悄的。

“老黄、老黄。开手电筒。”邵华也是着急，不管三七二十一爬上主席台，直往黄良的位置摸去……

突然，电筒亮了。

黄良摸着屁股，“没有准备，摔得失了气，没事。”

看黄良没事，邵华也放心了，他赶紧把黄良拉了起来。“小心，我刚才好像看见桌子底下有东西。”

“现在桌子都倒下了，有东西也是小东西，没关系。”黄良说。

“布在动，里面肯定有东西。”邵华指着倒在地上的桌子说。

黄良拿着电筒，也没有了恐惧，走过去直接把布揭开来。

只见一道白影一闪，又藏回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