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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赴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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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有八街九陌之名的长安城交通便利,街衢洞达,衢路平正,正相经纬。从城门通往城内的每条大街皆“披三条之广路”,可同时并行十二辆马车。两边商铺鳞次栉比,沿街摊贩星罗棋布,中间一条御道自长安城门直通各条大街,绵长威严,象征着天子的威慑和皇权的至高无上。

容玉看着那条一眼望不到头的御道陷入了沉思……眼前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明明前一刻还吊着威亚在浪漫巴黎的天空飞来飞去,下一刻便成了两千年前一个产妇肚子里的幼小生命。直到自己拼尽全力挣出产道,伴随着与那妇人牵连的脐带的剪断和一个本该不属于自己却从自己口中发出的陌生的婴儿啼哭声,容玉才知道自己竟是转世重生了,而且还是重生在了两千一百多年前的汉武帝时代。不知道这是不是宿命论里讲到的轮回,轮回的流转和时空的交错是否意味着轮回的甬道并不是一味的向前?而自己带着前世的记忆重生,亦或许只是宿命轮回中的某一个遗漏瞬间的沧海一粟?而今的自己到底是容蓉……还是容玉?

漫长的十一年……对于容玉来说,这十一年的确是漫长的。一个承载了现代文明的灵魂在这个悠远而漫长的历史漫道里缓缓地成长,慢慢地变化,耳濡目染的都是皇权至上、尊卑有序、人命末微、女子如尘。做不到接受,于是学会了伪装,按照这个时代对女子的要求伪装着真实的自我,只求安稳度日,岁月无澜,却偏偏因为一纸婚约被推向了风口浪尖。

或许,别的什么还可以安然接受,偏生这婚姻,与自己携手白头那人却容不得任何人摆布。这个时代的女子,尤其是世家女子,婚姻是无法自主的。但若是要忍受那三妻四妾、宅院之斗,容玉倒是宁愿孤老终老,这也是为何当初她在未央宫大殿上断然说出“断青丝、绝尘缘”之语。直到此刻,容玉仍然在怀疑这是不是一场梦,是不是梦醒之后,自己仍然还是那个呼吸着现代文明的影后容蓉,身边有美人娘,四哥,还有……楚离……

一想到楚离,那个如父如兄、爱重如山的男子,容玉只觉心头一紧。在现代的世界里,容蓉是否早已香消玉殒?那楚离……他可好?奇怪,为何隔了千年,自己心里对现代唯一的记挂竟然是……他?他那样的男子,身边美人如云,又怎会寂寞?

就在容玉思绪纷乱间,突然听见“咯噔”一声,紧接着自己靠着马车壁的身子一震,马车剧烈地摇晃起来,又听见外面马嘶的声音和“哐啷”重物相撞的声音同时传来。容玉和子衿因为马车剧烈地摇晃“碰”的一声闷响撞到了一起,撞得二人皆是眼冒金星。片刻,几声长长地嘶鸣之声过后,马车突然稳稳地停住了。

容玉一边神色稍定地揉了揉额头,一边安抚地拍了拍子衿的手背,之后,一把掀开了马车帘子,沉声问道:“出了何事?”

驾车的男子身材健硕、一脸严肃,正是容云鹤的贴身侍从无忧。只见无忧眉头一拧回道:“回禀姑娘,适才有人一路打马直冲过来,前面一辆马车躲避之间挡住了我们的道,属下避之不及,与之撞上了!”无忧说得简单,容玉却看得明白。按照目前两车相撞的情形来看,刚才若不是无忧反应及时、驯马有术,恐怕此刻两辆马车都会散了架不说,还会伤了人,如今看来倒是有惊无险。

已经从惊吓中回神的子衿适时上前卷起了马车帘子,看了一眼前面的马车,然后附在容玉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容玉微抿着的嘴唇一弯,眼神也沉了两分。

正在此时,一个年轻奴儿打扮的男子赶了过来,开口就是来者不善的语气:“你们是怎么赶车的?惊了我家女公子你们担待得起吗!”

“哦?”容玉嘴角微微扬起,冷冷一笑:“你倒是说说我们怎么个担待不起?”

年轻奴儿被容玉不怒自威的样子吓了一跳,这才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十一二岁的姑娘。在皇城根儿下混饭吃的人怎么着都还是有几分眼色的,一见容玉的穿着打扮和那一身连自家姑娘都望尘莫及的尊贵之气,还有马车前的无忧长剑随身,一脸肃穆,让人生畏,一时之间竟傻了眼,好半晌才强作镇定道:“你可知我家女公子是谁?你们这一撞,误了我家女公子赴长公主的宴,岂能轻易饶了你们?”

这厢子衿火了,冷笑着冲那奴儿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数落:“你倒是说说你家女公子是何方神圣?怎就这般金贵了?莫不是未央宫里的哪位公主殿下不成?凭你一个奴儿竟这般无理取闹,我家女公子还没有说话,何时轮到你嚷嚷了?整个长安城难道就你家女公子是去赴长公主的宴?哪里来的魑魅魍魉?”

子衿这一阵数落听得一旁的无忧嘴角一抽,那奴儿面上却是一阵红一阵白,“你……你……你……”的支支吾吾半晌说不出话来,容玉唇边的笑容越发深了……

“我家姑娘可是南宫府的大女公子!”那奴儿终于不服气地扬了扬眉,自报了家门,得意之色尽显。

这厢容玉眉眼一挑:“哦?敢问是哪个南宫府的大女公子?”

奴儿以为对方是怕了,马上挺了挺胸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京城还有几个南宫府?当然是南宫大将军府上!”

容玉面上仍然是得体的浅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子衿愤愤地冷哼了一声用不高不低却又意味深长的声音对容玉说:“姑娘,我怎就不知道南宫府何时竟多了个大女公子?我记得南宫夫人尚在楚地,莫不是南宫将军的哪房小妾生的?不过……我可是记得南宫世家的子嗣历来嫡庶有别,庶子庶女是不序齿的,这车里坐的又是哪个劳什子的大女公子?”

子衿的话终于让无忧那张寒冰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心中不禁对这个平日有些聒噪的小丫头有了新的认识。

此时再看那奴儿脸上已是一阵青白交加,正待争辩,忽闻一声沉着之声传来:“大胆刁奴!竟是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还不速速退下!”话音落,便见一位青衣老者步履稳健地向这边走来,虽是仆人的打扮,却丝毫不显卑微,见了容玉,先是微微一怔,随即恭恭敬敬的右手握拳,左手成掌包住右拳,深深一揖:“老奴见过姑娘!”

一声“姑娘”让旁边的奴儿如遭雷击般楞在当场,待再看清楚那辆檀木马车上的标志,电光火石间顿悟,容家女公子……那岂不是南宫家的正牌大女公子?最近南宫老爷子成天挂在嘴边的那一位?心下刚一想到此处,身子便是一软,恭敬地匍匐在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姑娘饶命,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姑娘……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小的再不敢了!

子衿微微扬了扬头冷哼道“我家姑娘姓容,是你们哪门子的姑娘?”

那奴儿听得冷汗涔涔,之前那青衣老奴也还保持着作揖的姿势。容玉给了子衿一个退下的眼神,子衿心有不甘地住了口。

“万俟管家有礼了!”容玉清冷的眼神从青衣老奴身上扫过,默了默才淡淡开了口。

这万俟能乃是南宫府的管家,却又不是单纯的管家。万俟家百年前也曾是北方贵族,万俟能是北方万俟氏的一个分支,因为战乱失了家园,后机缘巧合追随了南宫家的先祖。于是百年来,万俟氏这一支一直依附于南宫世家而存,是南宫世家资历最深的家臣之一。而眼前这位万俟能是一直跟在南宫震天身边堪称左膀右臂的人物,南宫齐婴出仕之后便以副将兼管家的身份一直跟在南宫齐婴身边,由于他特殊的家臣身份,虽然有朝廷官职在身,也未曾单独建府。但是南宫山以及南宫府内均有万俟氏的单独院落,万俟氏在南宫世家的地位几乎可算半个主人,可即便如此,万俟氏百年来一直是恪守为臣之本分,谦恭守礼,颇得南宫世代家主看中。

现下在此地遇见万俟能,容玉多少是有些意外的。至少在容玉的记忆中,万俟能除了南宫震天之外,唯一追随左右的便只有南宫齐婴了。如今前面那辆马车中之人显然并不是南宫震天或者南宫齐婴,不过,容玉大抵也猜出马车中坐着何人了。想到此处,嘴角越发弯了,那抹未达眼底的笑意让万俟能只觉心头一跳,俯首道:“今日冲撞了姑娘,实在是老奴治下不严所致,只是现下老奴奉了老主人之命送林姑娘赴长公主之宴,只能请姑娘先且记下老奴这犯上之罪,改日必亲自到容府请罪!”三言两语既全了容玉的面子,又道清了前面车内之人的身份以及自己此行的目的。容玉就算再是愚笨,也能听得出这老管家的弦外之音,既然是奉了爷爷之命,自然不可能为了一个不明不白的林姑娘,那只有一个原因……容玉眼神陡然一亮,心中却是冷哼:好一个会算计的南宫老头子,知道自己也要去长公主府,不能明着派人跟在容家人身后,倒是想了这么个迂回的法子,就这般不信任自己的孙女?

容玉瞥了一眼前面马车微动的窗帘子,秀眉一簇:“不过是奴儿无心之失,万俟管家不必放在心上!既然误会已解,就请万俟管家先行!”

万俟能看不出这位姑娘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便也不过多停留,正待转身,却突然瞥见容家马车一个前轮的轴断了,眉心一拢,试探问道:“姑娘的马车坏了,估摸着一时半刻也难修好,耽搁下去恐误了长公主的宴会,不如……不如请姑娘移步前面的马车!”虽然觉得这个法子有些不妥,不过现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于是万俟能便如此说了。

容玉嘴角一扬,正待说话,突然听得一阵马嘶声由远及近,片刻一辆通体墨色的马车便在眼前了。不知为何,容玉总觉的这马车似有几分熟悉,却一时记不起是在哪里见过了。赶车的车夫是一位侍卫模样的年轻男子,沉稳有度,不苟言笑,一看便是训练有素之人,绝不是一个简单的车夫。

“可是容家女公子?”容玉思忖间,那年轻车夫已经抱拳施礼问道。

“正是!“

“受容大公子之托,送容家女公子去长公主府!”

容玉秀眉一挑,心下疑惑,自己的马车刚刚出事,大哥便派了马车来,这速度也太快了,就像是他时刻跟在自己左右似的,如此一想,容玉猛然抬头,四下一望,目及之处,店铺酒楼,丝毫看不出什么异样来。于是眸光一转,看向那年轻车夫:“家兄何在?”

那年轻车夫似是早就料到容玉会有此一问,不紧不慢地施礼回道:“回容家女公子,容大公子正与我家主人商谈要事,不便前来。这四周的店铺十有八九乃姬家产业,于是便请我家主人就近派了马车来!”两句话便交代清楚了为何马车会来得如此之快,又为何容云鹤未能亲自前来。

闻言容玉眸子一沉:“你家主人是姬蕴?”似乎觉得自己的称呼有些不妥,复又轻咳了一声补充道:“嗯……姬相?”

年轻车夫眉头一紧,面上有几分不虞,似乎对于眼前这个小丫头如此直呼自家主人名讳极为不满。不过,这种不满情绪也只是一闪而过,随即俯首道:“正是!”

容玉粉唇轻抿,蹙着的眉头久未散开,一旁尚未离开的万俟能正欲开口说什么,一直保持沉默的无忧突然压低了声音朝容玉道:“姑娘,姬家与容家素无往来,大公子怎会托姬家来送姑娘?且闻姬相此人冷冽莫测,怎会如此好心?仅凭这车夫的几句话,如何可信?此番赴宴,大公子对属下诸多交代,姑娘还是谨慎为好!离此地不远也有容家的铺子,姑娘在此稍等片刻,属下这就去安排马车,必不会误了长公主的宴会!”

闻言,容玉眸光几变地看向那辆宽大奢华的墨色马车,不知为何,竟堪堪觉出一股阴冷肃杀之气自那帘络之后射出,瞳孔微缩,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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