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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影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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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夫妻选择在一起的理由因人而异,也很少重样。

有钱,长得好看,对我好,有房有车给找工作,怀孕了。

而我跟林泽在一起的理由,更是别出心裁。

我要报复他,确切地说,我要向他证明,我不比他前妻差。

我是跟前男友分手的时候认识林泽的,如果没有遇见林泽,可能我还跟王驰这个混蛋纠缠不清。

王驰是个足球迷,每逢球赛必去现场看球,不高的个子踩在椅子上脏话横飞。真不知道他是来看球的,还是来发泄自己没钱的窘境的。

作为一名伪球迷的女朋友,我百无聊赖地坐在看台上陪着他。王驰腋下散发出来的狐臭味儿逼着我转过身去,一扭头,刚好看到了坐在我身边的林泽。

初至仲夏,王驰嫌热,套了件皱皱巴巴的灰色t恤就出来了。而林泽却衬衫,西装,领带,一样不落地挂在身上,额头上的汗珠子都流到鼻尖还一动不动地盯着球看。

我从包里掏出一片湿巾,用手指头戳了戳林泽熨得平整服帖的西装,点了点他汗水积聚的鼻尖。

林泽摸了摸鼻子,低着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过湿巾后又向我弯了弯腰表示谢意。

我忍不住把这个陌生人跟王驰作对比,那个习惯了对我大呼小叫的男人。

“你怎么看见有钱的男人就往上蹭?”王驰扭头看到我跟林泽说话,粗暴地按住我的肩膀,咬着后槽牙把我侧向林泽的身子拧了过来。

平时我不会跟他吵,创业失败后的王驰像是个发疯的大马蜂,说不得碰不得。可是在外人面前,面子就显得尤为重要。

“你松开。”我摆出一副嫌弃的表情把王驰放在我肩膀的手推了下去,没想到他暴脾气一上来,抓住我的脖子把我从座位上提溜起来,抬手一挥,一个红手印应声落在我左脸上。

前后左右的人听到清脆的巴掌声,纷纷投来八卦好事的目光,目送着林泽竖起左手挡住我脸颊上屈辱的痕迹,缓缓离场,独留王驰一个人把头埋在手掌里,呜呜痛哭。

医生把冰袋狠狠地摔在林泽手里,斜着眼睛给了他一记白眼,趁着林泽没转身,没好气地说了一句:“穿得人模狗样的,没看出来还敢打老婆!”

我坐在座椅上捂着轻肿的脸笑出了声来,林泽一副焦急地样子皱着眉头对我说:“别动,别动。”然后用手掌拖着稍重的冰袋,顺着下颌骨慢慢过渡到眼角,像女生敷面膜一样轻柔地贴了上去。

为了感谢林泽,我掏出干瘪的钱包坚持要请他吃饭。王驰创业借了不少钱,我每个月微薄的工资几乎都是替他还债的,衣服也舍不得买,现在穿的这一身裙子,还是两年前趁着秋季打折买的。

“你会不会熨西服?”林泽方才在球场跟王驰推搡的时候,原本平滑无褶的深蓝色西服生了好多皱痕。我们两个吃过饭赶到西服店的时候,已经深夜十点了。

“你的西服是在西服店里花钱熨的?”林泽看起来三十有余,我原以为他的衣服是他妻子给他熨的,没想到他还未婚。

“没办法,手笨,上次亲自熨了一次,还把手给烫着了。”

林泽害羞的样子像个躲躲藏藏的小仓鼠,他眼角狭长深邃的皱纹提醒着我,这是个脸皮薄的大叔。

我帮林泽熨洗衣服,他帮我挡去王驰的纠缠。为了躲避王驰的骚扰,我搬了家,行李家具,都是林泽帮我运过去的。

林泽跟王驰简直是判若云泥的两个人。

王驰就像火候不够,还没炒熟的青菜,食来干涩,唯有清新。他不会注意到你痛经时候弯下的腰,看不到你酸痛的肩膀,更是不管你心情好坏,噼里啪啦地丢一通怨气牢骚给你,自己逍遥快活去了。

林泽像一把大伞,晴天的时候可以遮挡烈日的烤灼,雨天的时候可以免受风雨的侵蚀。他打拼多年却从来不嘲笑我这个职场菜鸟对工作的抱怨,他年薪不菲却鼓励拿着仅够温饱月薪的我说:“你挣得好多啊。”

慢慢地,我习惯了饭后路过他家的小区,绕过铺满鹅卵石的小路,提着衣袋里熨得平平整整的西服,按一下叮咚作响的门铃,满心欢喜地喊一声:“我来了!”

三个月前,林泽递给我西装的时候非要我检查一遍衣服口袋后再走,我接受上次林泽把工作牌落在口袋里的教训,伸进手去掏了一遍。一枚尺寸刚好的婚戒滑进我的无名指,等我把手拿出来的时候,林泽单膝跪地,从背后绕出一束红玫瑰,一字一顿地问我:“你愿意吗?”

我当然愿意!

婚礼现场,闺蜜把我拉到一边,压低了嗓子悄声对我说:“他林泽身强体壮,长相不差,事业有成,有车有房,身边围着那么多莺莺燕燕,乌央乌央地轰都轰不走。”

我眼里揣着正在敬酒的林泽,没把她的话装进耳朵里。

“你好好想想,他怎么就选中了你呢?”

对啊,林泽这么好的条件,怎么就选中我了呢?

我是个没钱没势的农村姑娘,胸不大,臀不翘,干着前途无几的文员工作,衣柜里都没有几件小偷能看得上的好衣服,就连王驰这样的穷小子都鲜少给我好脸色看,怎么偏偏林泽这个钻石王老五就看中我了呢?

直到蜜月结束的那一天下午,我进门换鞋的时候发现鞋柜里多了一双红色小皮鞋,放在手掌上越看越小。

原来我一直想要改成健身间的那间卧室,是林泽留给他和他前妻的女儿的。

农村重男轻女的环境教我学会忍气吞声,我没有抄起鸡毛掸子把林泽还有他在我卧室里玩儿蹦蹦床的女儿一起轰出去,身体里每一寸都想嘶吼的皮肤被一个念头死死地压制着。

“林泽,你不想跟我解释解释吗?那个叫你爸爸的孩子,她妈妈好像不是我吧?”

我站在林泽身边,指甲盖不停地敲打着新换的大理石厨台,愈发急促的声音并没有引起林泽的注意,他也没有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林泽继续面容平淡地腌制着我们俩都不爱吃的排骨,厨房外面的餐桌上还精心摆放着两个我这个年纪不可能玩儿的毛绒玩具。

吃饭的时候,林泽一副宠溺地样子把他五岁的女儿抱了出来,从卧室到厨房不到三十秒的距离,他的嘴就没离开小丫头的脸蛋儿。

我系好围裙仰头舒了口气,刷好锅,重新倒上油,切了两个西红柿,打了两个鸡蛋浇在锅里。

我不是给门外那两个父女情深的做饭,这菜是炒给我自己吃的。

“爸爸,妈妈刚从美国回来就去外婆家了,我,我力气太小了没法儿把她拽回来。”啃着排骨还闲不下来,小丫头凳子还没坐热乎呢,就迫不及待地把她妈妈搬出来了。

“爸爸,我喜欢住在外婆家,在别墅里可以追着小狗跑,那里的保姆阿姨也很多,不像你这里,只有厨房里那一个。”

西红柿鸡蛋都炒焦了,我还一个劲儿地用铲子刮擦着锅壁,锅边溢出的烟味把泪水都熏了出来,幸好翻炒的声音够大,把哭声都盖了过去。

刚咽下去一口焦黑的炒鸡蛋,门口就响起一串断断续续的敲门声,我把厨房门留了个缝,趴上去看了一眼。

“妈妈,妈妈,我刚才和爸爸还提到你了呢。”

小丫头鞋都没来得及穿,光着脚就去开门了,林泽心疼地一路小跑追着。我听见一双高跟鞋嘎达嘎达地走在我刚拖完的地板上。

厨房推拉门刷地一声被我一把甩开,哐当一声又弹回来一半。我心里想着,一会儿一定要挺直腰板,抬高下巴,翻着这白眼,振振有词地指着她的脑门说:“这是我家,请你出去!”

我踮着脚尖走到玄关处的时候,狂躁不安的神经被一股好闻的香水安抚了下来,眼前细高的红色高跟鞋支撑着一双竹竿腿,瘦弱的腰部把微翘的臀部称得略显俏皮,撩拨的卷发和性感的红唇把我刚才的狠话都噎在了喉咙里。

“对不起,你没换鞋。”话一落地,我都想抡起胳膊抽我自己。

林泽前妻左手挎包,右手伸出来招呼小丫头穿鞋,并没有在意我小声说出的那句话,临走的时候,瞥了一眼我身上素色的裙子,嘴角上扬一笑,走了。

那是我和林泽还没结婚的时候他送我的裙子,跟要熨的西服装在一个包里,没有标签。

我还以为是林泽怕我看到价格不敢收下,故意剪去的标签,没想到这个花色跟他前妻穿戴的首饰,是一套的。

林泽前妻走后,我把自己关在卧室里收拾东西,脑子里回荡着那个奶声奶气还顾着嚼肉的声音,“外婆家的保姆阿姨也很多,不像你这里,只有厨房里那一个。”

我一手捂着耳朵,试图屏蔽掉林泽在门口砰砰的敲门声,另一只手把衣服都扔到行李箱里。

结婚后,我把穿得拉链都发黄的旧衣服通通扔掉了,因为林泽把衣柜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裙子,都没有标签,加上现在穿的这一身,应该都是他前妻扔在这里的衣服吧。

行李箱的拉杆提上来的时候,我又没有勇气走出这个家,不是舍不得林泽抱着我不放,而是上次林泽跟我回老家临走的时候,我妈冻得生疮的手拍着我的手说:“你爸住院的费用全是林女婿垫的,你可要好好跟他过日子。王驰那门亲事,我给你退掉了,定亲的钱我跟你爸一分不少都还给他了。”

没错,在农村,女儿就是可以明码标价的商品,甚至可以坐地起价,看人要价。王驰创业失败以后,虽然变得一穷二白,但苦于没找到更有钱的下家,我爸妈攥着王驰家里给的礼金,迟迟不敢退亲,直到林泽开着轿车到县医院把我爸两万块的住院费给补上。

一个摆在地摊上的货品,有什么资格甩脸子离家出走呢?

我尽量调整着呼吸,平心静气地和林泽坐在阳台上,地上摆了一提啤酒易拉罐,东倒西歪的,多半是我喝光的。

同样都是不想入耳的话,放在林泽这个大叔的嘴里就特别走心,不快不缓,不艾不怨,不急不躁。

“倩倩,我没打算瞒着你的,我前妻和我孩子的事情。”林泽启开一罐啤酒,仰起头来灌了一嘴,瓶身还冒着刚从冰箱里带出来的寒气,我从林泽手里抢过来搁到手里捂着。

林泽往我身边挪了挪屁股,左手搭在我肩膀上,呼着酒气接着说:“上次你问我隔壁卧室能不能改成放跑步机的健身室,我一想到我跟你说,我离过婚,有个五岁的女儿,你会不会像今天一样提包就走?”

我猛吸了一口焐热的啤酒,辣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舌头伸出来解辣。

“她跟她妈妈在美国生活,很少回来。我跟我前妻是因为性格不合离的婚,离婚都两年了,她那个点火就着的暴脾气,我实在是受不了。你别多想,她只是偶尔把孩子送到我这里,我们两个是不会复婚的。”

林泽左手一紧,把我圈了起来,我趁着酒劲儿把他扑倒在地,顾不得碰倒的酒瓶,这大概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解决方法。

果真,林泽的前妻和女儿很久没有打扰到我们两个的二人世界了,可我却总时不时地探问林泽关于他前妻的事情。

以前熨衣服的时候,我想着林泽穿着着我熨的衣服,是不是抬抬袖子就会想起我。现在我熨衣服的时候满脑子里都是“林泽他前妻会不会熨衣服,如果会,她比我熨得好吗?”

我忍了好几天不去问林泽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生怕他又想起他前妻来,可我又怀着侥幸心理,觉得她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熨得怎么可能比我好。

林泽要出门上班的时候,我喊住了他,给他整了整西装领子,漫不经心地带过一句话:“你前妻会熨西服吗?”

我盯着林泽的眼睛,生怕他转个眼珠眨一眨眼就要骗我,“那个大小姐连熨斗都没拿过,更别说熨衣服了。”林泽拍了拍我的脑袋,摸了摸我昨天熨好的西服,在我额头点了一个吻。

我比拿到年终奖还开心。

尝到甜头的我开始了一轮连番轰炸,端上菜后,我按住林泽的筷子不让他夹菜,先问问他:“你前妻给你炒过菜吗?炒的菜比我炒得好吃吗?”林泽饿着肚子盯着喷香的菜,止不住地夸我厨艺精湛,乐得我又给他添了一个肉菜。

林泽摇着头说我中了邪,洗个抹布都要问他:“你前妻洗过抹布吗,洗得干净吗?”

家里的花儿开了,我冲到卧室把正在工作的林泽撵出来,质问他前妻会不会施肥松土,记不记得每天定量浇水。林泽一如既往地摇着头,冲着我的花儿竖了个大拇指。

地板拖完以后,我踩在拖把上,顾不得擦汗,一个劲儿地缠着林泽戴上眼镜趴在地上仔细瞧瞧这地板,“你前妻拖的地,肯定没我拖得干净!”

林泽点头的幅度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大,我又给地板打了一层蜡,两腿酸麻还不忘把林泽揪出来,“你前妻肯定没给地板打过蜡,是不是?”林泽把我两条腿放在他肚子上,双手边锤边捏,脑袋点得像个招财猫一样。

我甚至在林泽快要睡着的时候还有揪着他的耳朵问他,“你前妻睡觉打呼噜吗?磨牙吗?说梦话吗?”

林泽勉强微眯着眼,打着哈欠应付着我,“你比她好,你好,她不好。”

林泽好不容易睡了,我背靠床头,双手叠在胸前,挖空脑袋想着是不是少问了什么。

“对了。”我嗖地一声把林泽的枕头抽走了,被诓醒的林泽还没从梦里缓过来,擦着口水挠着头发。

“你前妻梦游吗?”我把林泽的脑袋搬到我面前,他眼皮都快耷拉到下巴了,我却大半夜不睡觉,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精神。

自此之后,林泽看到我歪着脑袋若有所思的样子就赶紧离我远远的,一听到我嘴里蹦出“你前妻”这三个字,条件反射似的摇着头说:“不会不会她不会,她什么都不会。”

一轮紧锣密鼓地轮番轰炸询问过后,我总结出来一句话:林泽他前妻好像只会上厕所和吃饭。

不对,我忘了,她还会生孩子。

我也会,可是我没有。

小丫头因为外婆的生日又跑到我家卧室玩儿跳跳床了,林泽还是会大老远地去菜市场买他女儿爱吃的排骨,还有她爱玩的玩具。

“爸爸,你雇的这个阿姨竟然还在这里。”小丫头撅着嘴巴揪着我身上带的围裙不松手。

林泽说,现在跟她解释什么叫离婚,有点过早。我头也不抬就出门散心了,只是小丫头还揪着我不放手。

但我还是什么都没说,一声不吭地被小丫头当保姆使唤着。我站在她小小的身子后面推着她荡秋千,心里又犯痒,想试探试探小丫头。

“小白灵,你妈妈给你洗过衣服吗?”我夸她今天的白色小伞裙好看,顺势问了问她。

“家里好多有你这样的阿姨给洗衣服,做饭,打扫卫生,还有送妈妈上班的司机伯伯。”小丫头掰着短短的小手指头仔细地数着,林泽也曾说过,他前妻肖华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小姐,一身骄纵的脾气导致了他们婚姻的破裂。

“那你妈妈都会干什么啊,她是不是什么都不会啊?”我口气里夹杂着轻蔑的口气。

小丫头顿时就炸毛了,跳下秋千,气鼓鼓地对我说:“我妈妈会赚钱,赚好多钱,我妈妈回来还开了个公司,给爸爸的公司投了不少钱呢!”

小丫头生怕我不信她说的话,左脚一直跺着地,还跑到我耳边悄悄跟我说:“外公说,有了这笔钱,爸爸妈妈就可以复婚了。”

我一屁股瘫坐在地,原来,比来比去,林泽最需要的是钱,是我没有的钱。

小丫头的话果然灵验了,林泽回来得越来越晚了,甚至有时候我睡着了他才摸着黑爬上床来,还带回来一身酒气。

我问林泽最近都在忙什么,他闷头看着策划案,简简单单地扔了“投资案”?这几个字给我,就再也没有下文了。

肖华偶尔也会把孩子送过来,我每次闻到她身上那股特别好闻的香水味,总会不自觉地伸长了鼻子往前嗅一嗅,不知道是不是她最近来的次数多了,总是觉得那股味道越来越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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