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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同流初埋祸端,惊噩耗不测风云(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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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口狭长的光带中有个人影移动过来,打断了周畅卿空白的思绪,是去而复返的周随风。

周畅卿碾碎烟头,迎上去。

“怎么样,见着薛师长了?”

周随风看了眼满怀希望的济华,迟疑了下,说去晚了,火车已经驶出上海站了。

周畅卿看他的样子,显然有话忌讳济华。但还有什么情况能比眼下更糟糕,他揉揉眉骨,“济华也不小了,一个哥哥生死未卜,姐姐又病着,也该到他挑担子的时候。有什么话,当着他说开吧。”

济华感激这种拿他当大人看的论调,殷切地频频点头。既然如此,周随风只好实说,“其实,我赶过去的时候,火车还未出站,只是我看到薛师长与那位梅记者一起,坐在窗子后头说话,看样子似乎打算同行离去,我……”

“不可能!”济华暴跳起来,如同愤怒的公牛狂躁乱窜。周随风心说坏了,小少爷果然接受不了,忙找补回来,“对对,后来火车很快也就开了,我并未来得及上前说话,兴许是我看错了。”

“就是你看错了!”济华说:“我大哥不是这种人!他正派,天底下所有的男人包括我自己都坏透了,我大哥也不能干那种事!当初他向我二姐求婚说,‘丹青著明誓,永世不相忘’,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随随便便抛弃誓言另结新欢?周哥你说,换做是你,你会干这儿事吗?”

“不会。”周畅卿脱口而出,心里默默去想,若能得她为妻,我周孟澜一辈子绝不负她,更不舍得让她伤心分毫。然而不论他再如何千珍万重,终究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他自有一番心绪,神情郁郁惨淡,在济华理解看来,无它,就是痛心惋惜二姐的际遇。如此看大哥的事,身边的朋友们早已有所耳闻。

济华顿时心头趔趄,脚下一个拌蒜,几乎倒仰。嘴上再强硬表示不肯相信,心里却开始动摇。

毕竟那年在古北口,梅记者怎么纠缠他大哥,他都看在眼里。当时不往心上去,是笃信薛希来的人品。几年后回头看,再高洁的人品也挡不住锲而不舍的追逐。什么烈女怕难缠,好男也怕难缠。难怪呢,璟玉才满月他就急哄哄离家,二姐病得那样重,连作为朋友的周哥都知道了,他却不闻不问。若不是自己跑过去求他回家,他还不回来呢吧!然而人回来了,身在曹营心在汉,二姐刚有起色,他牵挂外头的小星,迫不及待又要走。别人说他在潼关外与那女人不清不楚,济华初始还不信,要说凑巧,这次又怎么说?

所有的细节摧枯拉朽在济华脑子里捋成直线,他似乎看透了真相。忽而恨极了,恨不得把这个搅乱别人家庭的梅记者大卸八块,又为二姐愤愤不平,一时口不择言,“若大哥真与那什么记者有首尾,我便不认这个大哥了!也不想想,是谁为他们薛家生儿育女管理家业,劳心劳力许多载?做人忘恩负义背弃誓言……”济华开始撸袖子,“等着,等小爷我”,说话的功夫已纵出去几米。

他迅捷如豹,却也架不过周畅卿和周随风两口辣喉的老姜眼疾身快,人还未摸到楼梯口已被死死摁住。济华蹦哒着,脸红脖子粗地干嚎放开我,周畅卿面色沉沉截断他,“你想干嘛?”

“我要追到军营当面质问他,二姐哪点不好,哪点对不住他了,他凭什么另结新欢?!”

“事情还未坐实,怎见得就是你大哥另结新欢?兴许他们就是赶巧遇着了呢?你不管不顾,万一折损了薛师长的面子,到头来还不是连带你姐姐被人笑话?”

“周哥,你撒开!放开我!”济华纵有一身初生牛犊的蛮劲儿,无奈手被别住,唯有两只腿使劲纵高,“他们一次次在外头出双入对,还要怎样坐实?我二姐现在已经被人看笑话了!”

是啊,怎样才算坐实?非要等到薛明臻领着新人回家给蕴华敬茶,蕴华的个性,必然万死不肯接受。倘若没有这种事,薛明臻这段时间频频与别的女人接触,确实没有顾及到蕴华的感受,诚如济华所说,他二姐已经被人看笑话了。周畅卿愣住了,不知怎么说好。楼道里不知何时拉出个狭长的光带,扇形的,光源来自蕴华的病房。周畅卿猛地意识过来,呵斥道,“闭嘴!什么都别说了!”

快几步过去一看,果然房门半开着。病房当中,蕴华依床沿而坐,泥塑木雕似的纹丝不动。半边身子浸泡在彤彤斜阳的光辉当中,半边脸则笼着阴影,影影绰绰看不出悲欢。只是雪白的墙面上,她的身形被余晖投射出瘦骨伶仃的一细长条。也不知道门外的对话被她听去了多少?

周畅卿不太好贸贸然开口,远兜近转地说:“你怎么起来了?医生说你一时间情绪激动才导致晕厥,不要紧的,住院观察几天就行。只是出院后多注意保重,万万不可以大喜大悲,凡事放宽心。”

“我知道了,谢谢你孟澜。”蕴华冲他寥寥一笑,“你瞧,大节下,我又给你添麻烦了。认识你这许多年,我似乎从未为你做过什么,倒时常要你关照我,单是一遍遍向你道谢我都臊了。”

“多年的老朋友,你这么说太见外。”周畅卿说,“医院的伙食实在不行,你想吃什么,我让人做好了给你送来。”

蕴华果然陷入沉思状,好半天才说:“鸡丝粥吧,再弄点烧卖,嗯,鲜虾的,鸡丝粥别放葱多放香菇。”说着好像刚清醒过来似的,涣散的眼神渐次聚焦,低低笑出声来,“我怎么絮叨起来了,你只要告诉白芍,她自然晓得我忌口什么。我有些多事,是不是?”

周畅卿说没有,他从未见过蕴华挑拣吃穿,她似乎从未把精力放在自己身上,这偶尔一次算不上挑剔的要求,只会令他更为心疼。

“你住院这几天听不听无线电?”

蕴华摇头,“我想下棋。”

周畅卿惊诧起来,下棋容易,棋逢对手却难,但还是说好,“我让人把棋盘拿过来。”

又是吃的又是玩的,但彼此的目的均不在此,心猿意马话到此处,沉默下来,已经有些尴尬。

“孟澜。”

“嗯?我在。你想说什么尽管说,我都听着。”

“我与彦平真的什么都没有,你信吗?”

“当然。”

蕴华觉得可悲可笑又不可思议,“为什么?你就不怕看错了我来日失望吗?”

周畅卿笑,“相信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无比爱怜地望过去,恰逢蕴华默默回顾,四目相对,强烈的震惊撞进彼此心里。因为身体不豫,蕴华往日皎皎如朗月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烟水。烟笼寒水无疑愁寂悱恻,周畅卿只是不解,她的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意味蕴藉,云山雾罩之中,一阵欲语还休。

蕴华醒过来已有半个小时。她的心路,在短短时间之内已经天上地下几个来回,他当然不明白。

诱因自然是迦南的罹难。一个鲜焕的生命在最好的年华眨眼没了。她在痛苦自责中昏死过去,恢复意识后,望着头顶缟素似的天花板,第一时间感到的还是无尽的痛苦自责。

活了二十几年,每尝遇到性命攸关的大事,又或者棘手难解的问题,她从来一个人咬牙生扛,从未想到过找谁分担。但今次例外。那个被她领回家时怯弱腼腆的小兄弟,无时不刻不信任她维护她替她解忧的小兄弟,她视同手足的迦南就这么没了。如果这就是真相的代价,她宁肯不要这真相!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她闭眼睁眼看到的都是迦南,永远用一种崇敬的眼神看着她,充满孺慕之情。兰芝玉树一般的大好青年,本可以在红尘中潇洒一辈子,就因为她的托付,无怨无悔地交代了性命。

她何其自私,执着于什么真相;深重的罪孽,余生该如何偿还?

心里热油煎似的,迦南的声音像拍打的水浪时近时远,一会儿说“饮冰十年不凉热血,全凭二姐吩咐”,一会儿说“二姐你等我,一有消息即刻通知你”,她又痛又恨,到了极致时,攥紧拳头捶床,花了很大力气克制自己才没有哭出来。

这时候最先想到的只有薛希来。

哪怕他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地陪着她,握住她的手不放开,就是重重阴霾当中最珍贵的温暖,足以支撑她熬下去。可为什么每当她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在?

他和梅记者一同乘车离去,真如孟澜所言,是碰巧遇见吗?糊涂的时候,所有的天意都理所当然归为巧合,等到蓦然醒悟才发现,哪儿来那么多巧合,天意与人为之间,只隔着一道真相。

西湖山美水美,徜徉其中,情真意浓,却是他有意为之,只为了好聚好散吧。难道他提出离婚,她会苦苦纠缠吗,何苦安排这一出,蜜糖过后再灌□□?

终归还是彦平的事在他心里过不去。一个与亲弟弟夹杂不清的妻子,让他厌倦了,他决定放弃。

所以他回家确实为与她交涉,只是看她病重,道义使然,只等她复原罢了。

只是连周畅卿都能毫不犹豫地相信她,枕边人的他却不信,甚至连一个分辨的机会都不给她,不可悲么。人道是至亲至疏夫妻,果然如此。她以为在杭州的那几天自己已将心意表达得再清楚不过,一颗真心奉上,到头来却挡不住猜忌日渐深重。每一滴葡萄酒都回不到最初的葡萄,裂痕已生,回不去了。

此后锦书休寄,画楼云雨无凭!

然而她身摇腿颤,不用力扒住门框,几乎站立不住。一门之隔,济华仍在嚷嚷,他心中的二姐才智兼备配谁都绰绰有余,怎么会有人不爱她,忍心辜负她?他难以理解,愤愤不平。实心肠的傻孩子,感情的事不是欠债还钱,没那么多天经地义理所当然。

蕴华笑了,笑得牙关发酸,继以咳嗽,有股热流震心震肺喷涌出来,匆忙中用手一接,满抔鲜血。

她愣住了,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她心中一凛,来不及多想,挪过去挨着床沿坐直了身子。这就是周畅卿推门而入看到的最初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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