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拜师（2/2）

我想来想去，说抓鱼。

我不知道陪女人睡觉为什么金刚剑法会变弱，我只知道我进少林就是想学最厉害的武功，找到拿紫色宝剑的仇人替我大伯全家报仇。至于要不要陪女人睡觉我根本不关心。

我跪在少林寺大门口。方丈带了一群和尚像看猴子耍杂一样围观。

我问方丈，世界上有多少妄，方丈说有无数，但总结就是“名利钱情”四个字。

我摇了摇头，说了句：但是它可以买东西。

慧恩是少林寺唯一参加十三年前的武林盟主竞标赛的选手。不过只得了亚军。原因是最后争夺冠军时比赛暗器，慧恩艺高人胆大，想空手接暗器。只不过对方武当派玩阴的，射的暗器全部是带刺的并且刺都是倒钩的球状物体，对，就像海参。慧恩不知情，玩了招双龙戏珠，双手连接，然后怎么甩也甩不出去……然后慧恩废了双手，据说连握筷子都费劲。

我拿着钵盂又问方丈，我用它化缘，可以化钱吗？

我想起之前问他的钱妄，于是又提。方丈掏出一枚破旧的铜板，在地砖上慢慢划，发出刺耳的声音。方丈问我：你说这个声音好听吗？

两人很好奇，问怎么抓？我说空手抓。

我抬起头手指着释迦牟尼的佛像问方丈，他为什么有头发？而且是卷发？

方丈从我手里接过鱼，说智山，你是怎么抓到的?

方丈思索了一下，说你先练武功。我还没组织好语言怎么讲给你听。

我捂着脸点了点头。

慧恩说：不管这么多了，反正你是我弟子了，我给你取个法号叫智山。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

慧恩听到“空手”两个字面露笑容，摸了摸胡子说你表演个我看看。

我跪在佛前，双手合什，低头问方丈可不可以不剃成光头。方丈说你能说服我，我就不给你剃度。

慧恩说：少林剑法少得可怜，只有三种。饮剑、侠剑和达摩金刚剑。侠剑威力一般，但是舞剑姿态洒脱，外行看了会心旷神怡；饮剑其实威力尚可，只不过需要配合喝酒，其实就是醉剑；金刚剑威力最大，也不能说最大，要看使剑的人怎么样，阳刚之气足的人，金刚剑法无敌，像我慧恩，其实我金刚剑本来很厉害，但是由于发生了某个事情，我的金刚剑法威力变弱了，就不用了。

我还是摇了摇头，又说：但是它可以买东西。

上午练完后，下午练剑。

方丈捧着鱼走了。

我有些着急，问方丈：少林从有记录以来，活得最久的高僧是多少年岁？方丈脱口而出：九十六岁。我又问方丈，往西三百里长寿村老人个个百岁后断气，最长记录一百一十八岁，他们只是农民，他们习武了吗？

少林自然也没做成武林盟主。

我反问方丈，钱看得着摸得着，钱也不是虚无的东西，也不像空气那样轻，为什么也是一妄呢？

“啪”的一声，方丈一个耳刮子打了过来，说你不能说“狠”字！出家人讲究四威仪五戒律，你刚才便犯了口戒。我们都是和尚，我们热爱和平，我们满眼都是真爱，比如“狠”这个字，是不文明的，是庸俗的，是消极和黑暗的。你以后不能再说“狠”这个字，知道了吗？

于是方丈允许我不剃度，带发修行。

慧恩纠结了半天，最后说：你要想学这个剑法，这辈子不要陪女人睡觉。

慧恩问：你有内功？

方丈对慧恩说这小子就交给你吧。慧恩问我，你有没有什么基础？比如练过拳法之类的？我摇了摇头。慧恩点了点头，从地上捡了个小石子塞我手里，向十丈开挖的围墙指了指，说我看看你的准头，墙上有朵莲，看到没？我说看到了。慧恩说你打中莲中心我直接收你为徒，打中莲叶我收你做徒孙，打到外面，只能收你做徒孙孙了。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问方丈为什么没接到任何人通知。人事部的和尚咳嗽了一声，表示可能那位知客僧接到方丈的口谕后，没来得及传达便辞职了。我听完昏倒在地。

两人把我带到后山池塘边。我脱光了衣服，站在河边盯着水里。看见一尾鱼游过，我“嗖”的一声钻进河里，然后双手抓住了鱼，捧上了岸。

说到这时，我指了指方丈的脸。

我嘴里嘀咕：但是它可以买东西。

方丈一时语塞。

方丈问怎么回事。我说我年幼能记事起，父母便不知所踪，被大伯收养。十五岁那年……方丈打断我，说你今年就是十五岁。我说对，是今年一个月前，我大伯家全部被灭了。现场惨不忍睹，仵作坚决不愿意验尸，村里邻居凑了二钱银子，仵作这才同意。

我又问为什么佛可以有头发我们僧不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