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续剑（1/2）

慧石言道：我叹气是因为你们武当的剑一代不如一代，你们执法道长的剑虽非名剑，但也可削铜剁铁，切金断玉，你们这四把破烂玩意儿……

所以，我决定跟着他们去百里外的铁匠铺。

说完，慧石师伯一脸的骄傲。

我见他如痴如醉的样子，不解道：这把剑我看也就质地比一般剑硬而已，没什么好的。

我问方丈，什么叫浮屠，为什么又是七级浮屠。方丈说浮屠就是佛塔。

慧石向武当四子伸手道：把断剑拿来吧。

慧石连连点头，说：好！好！我看你并没有学轻功。一来轻功并非少林之长，二来轻功之用不是追敌便是逃生，追敌者无不想赶尽杀绝，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少林僧人绝不会做这种事情；再说逃生，又岂是我堂堂少林僧人所为？况且智山你集少林武功之大成，这轻功，不学也罢。

暗器大都为袖箭，碰上干帅无不折断，“叮叮当当”向四周折射，离地五尺以上的窗门、墙壁上全部嵌着袖箭的断肢残骸。

长春子在后面轻推了我一下。我合什行礼道：我有几位朋友剑断了，想请老板续一下剑。

慧石喜上眉梢，哈哈大笑，问：慧能可是叮嘱你明年五月前定要回寺？

虽然我很不喜欢武当弟子，却也不希望他们去死，

老翁眼睛又翻了翻说废话，我当然知道你是少林弟子。

我问能看在都是少林一脉的份上，帮我把他们续剑吗？

我弯腰行礼，道：方丈师傅。

途中聊天得知，他们小师妹顽皮异常，常常说要单身闯江湖，太虚道长最疼这个孙女，每每拗不过她时，便让武当四子相伴。这次又是小师妹玩心忽起，掌门令他们同行。

我回头看了看武当四子，见他们一个个脸色灰白，知道老翁说得不假。

慧石又道：你是智字辈，叫智什么？

武当四子此时还趴在地上，见有人进来连忙爬起，伸手掸了掸身上灰尘，个个背过身去装模作样对着墙壁上悬挂的武器左看右看。

老翁被我掌按左肩动弹不得，正要破口大骂，忽见屋顶破口，仰头而视，就在此时，漫天暗器迎面而来。

我“呛”的一声拔出干帅，横在胸前，看着慧石。

那人躬了躬身，又出去了，随手带上了门。

老翁没好气的说武当的人断了剑，除了找少林弟子求我，还能找谁？谁不知道我曾是少林的俗家弟子？更何况……

他点了点头，说：慧恩果然是你师傅，这么说来你该叫我一声慧石师伯才是。

慧石继续摆弄几把断剑，头也不抬说：十年前他来续过断剑。倘若不是慧泽师弟相求，哼。

我推开门一看，见一个老翁坐在一张古老的八仙桌前喝茶。老翁已是七旬模样，很瘦，我看他端茶杯的手瘦得好像只剩皮包骨，他眼皮抬也没抬，说把门关上。

我说师傅，真正的高僧未必这样想。

我说是的。

我更是好奇，问老翁，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说我叫智山。

我头脑里又显出影像来——慧石随手拔起桌上的袖箭射向我的前胸。

方丈一把搂我入怀，轻抚我的背，叹了口气。

老翁笑完，说道：你这手达摩金刚剑法耍得不赖啊，可惜轻功差了些。又问：慧恩师弟可好？

慧石说道：老朽虽老，但耳力之强恐怕智山你也不能比，江湖人送老朽外号“顺风”岂是浪得虚名，射镖之人知道老夫耳力，故在你我入室前便埋伏在屋顶，待你我谈话分心之际才破洞射镖。

走进院内，见客厅大门紧闭，我上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声颤颤巍巍的声音：进来。

我说正是。

我很好奇，问老翁，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武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