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下马威（1/2）

笙歌还未表态，霜月已经炸开了锅。捏着手帕一跺脚，怒道：“她还敢来！”

雪风眉头微蹙，虽然老成，可到底也禁不住替笙歌不平，紧绷着脸应和道：“何止是敢来，人家还大张旗鼓带了雪缎灵芝呢，说是要负荆请罪。阖府上下，现在谁不称赞一句，二小姐兄友弟恭，大方得很！”

霜月“呸”了一句，气的小脸通红。“她那脸皮可真是比南城墙都厚了，凭她，也有那个福分？雪缎也好，灵芝也罢，哪一样不是咱们小姐送她的。现在可好，起了坏心眼子祸害人不算，回头还恶心到人家门口了！我……”

陆嬷嬷打量着笙歌的脸色，忙出口喝到：“够了！凭她怎样，也是这府上的二小姐，正儿八经的主子，回头你们这些嚼舌根子的话被有心人搬弄，平白拖累了小姐！”

口上这么说，心里却也忍不住幽幽叹了口气。

笙歌轻轻揉着眉心，笑道：“嬷嬷想说什么？”

陆嬷嬷诧异看了眼笙歌，略略沉着片刻，斟酌着说道：“小姐自打落地便是老奴在照料，您的品性我最了解不过。别人家嫡出的小姐，哪个不是压了庶出的一头。偏您心善，事事样样都记挂着偏院里的那位。即便是人家出手试探，伤了小姐，只要回头装出一副痛改前非悔不当初的模样，您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笙歌攢眉细想，果然是这样。

爹爹与娘亲可算得上是两情相悦之人，偏苍天不愿成全，未能白头偕老。娘亲诞下她没有多久就病逝了。爹爹悲痛不已，无心续娶，到底是祖母看不过曲府人丁单薄，做主替父亲纳了齐氏为妾。

齐氏后来虽然生下了琴瑟，但是爹爹对娘亲的思念却全都转嫁到了笙歌与兄长身上，非但一直未把齐氏扶正，就连琴瑟在爹爹面前也不得脸。

也正是因此，前世的自己才替爹爹对这对母女生出了几分亏欠。

笙歌犹记得，那时的自己是接受了琴瑟的道歉的。后来爹爹虽有意责罚，也因为自己的求情不了了之了。

或许，正是因为自己的宽容，才让她们觉得自己软弱容易欺负，才敢青天白日将自己从假山上推下去，跌破脸，毁了容……

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