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下马威（2/2）

笙歌心中冷冷一笑。

她被毒蛇噬咬，蝎蚁蜇爬，四肢俱残，已尝尽了人间苦楚。她既然能从地狱里重新挣扎回来，就势必不会再纵容！属于她的，她要夺回来，亏欠她的，她更要让她们全都吐出来！

陆嬷嬷望着笙歌脸上突现的肃杀绝情，惊得心头一跳。下意识轻唤道：“小姐……”

笙歌定了心神，朝陆嬷嬷嫣然一笑。白皙的手掌覆在她的手背轻轻拍了拍。

“嬷嬷要说的，阿笙都明白了。”

美目流转，笙歌笑吟吟望向窗外高照的艳阳。“雪风，你去回了二小姐，就说我睡下了，请她先回吧。”

雪风一愣。

这可真是出奇了。小姐还从没给人吃过闭门羹呢。却也没多嘴，福了福身，转头就去了。

霜月正为笙歌端茶，见状，气道：“依着那位的二皮脸，不见小姐一面求个‘护身符’，怎么肯走！”

她话音刚落，一个小丫头已经飞快跑了进来。“禀小姐，二小姐不肯回去，只说小姐若不原谅她，她就在院子里长跪不起了。现在，咱们出岫阁外头已经围了好些看热闹的人呢。雪风姐姐叫我来请示小姐，怎么办才好。”

笙歌冷冷一笑，搭着陆嬷嬷的手一瘸一拐坐到床沿上，嗤笑道：“既然是负荆请罪，不跪一跪怎么行呢。”

陆嬷嬷往窗外张望一眼，咬牙道：“欺负人的倒摆出了一幅被欺负的样子！这一跪，是她早欠了小姐的！”微微停顿，却又说道：“只是，她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传到太夫人那里……”

笙歌倚在枕头上，倦怠的合上双眼。

“嬷嬷不必担心，只管叫两个小丫头搬了窖里的冰给她降暑，旁的，有我。”